目前分類:東西文化深層意識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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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常思考一個有趣的形上學問題:人類先天有很多種感官,隨之有各種複雜的感覺體驗。在自然科學上它們是客觀存在的,但是在價值觀上如何取捨呢?從小以來習慣東方文化的價值系統,讓我們習慣『戒慾』的價值觀,傾向認為慾望與隨之來的感官是沒水準的,能昇華到高妙的精神境界才是有水準的。因此我們習慣否定慾望,主動抹黑慾望(如對抽煙或吃檳榔的盲目貶抑),深信人可以戒除慾望而達到天人合一的精神境界。影響之下,明明是客觀科學的音響世界,就會出現『音響只是手段,音樂才是目的』的聖俗二分嚴重謬誤。

  其實真實世界一直存在另一種價值觀,認為人類的基本慾望既然是本質存在的,當然應該加以尊重;只是,人性先天容易被誘惑而墮落,所以應該制訂各種規範來節制慾望,避免沈溺於感官體驗而迷失自我良善。這是與上述『戒慾』完全不同的『節慾』價值觀,最遠可以追溯到基督教舊約聖經裡的『創造神學』。按此價值觀,把慾望努力追尋到極緻的地步,本身就是得以接近真善美的人生體驗;尊重慾望、並且擴及相對應的感官經驗,都是非常基本的人生觀。

  在本文當然不處理兩者的詳細比較,然而,從我自己對古典音樂多年的感受再擴及到音響,甚至從兩歲小孩對聲音的尊敬;都一直表明著追求感官經驗的極緻,自然會容易得到人生所追求的真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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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走進《獅王、女巫、魔衣櫥》的人性處境』一文中,比較東西文化的基本價值觀取向,提出東方的因緣論與西方的始終論之對比,意謂著偏好保守與偏好冒險的人性現象:

『.........
  就始終論的世界觀而言,每個人的意義在於他多彩多姿的經歷,這必定產生『偏好冒險』(偏好改革)的人格特質。相對的,因緣論既然以消除因果為要務,能減少是非的『偏好保守』人格特質自然被高舉。露西第一次走進納尼亞,明明衣櫥出口仍大開,她卻大膽地走進森林中;遇到人羊雖然嚇了一大跳,但隨及主動進行接觸寒喧;後來知道人羊被捉走了,立刻想到的是不顧一切冒險找方法救人。這種『偏好冒險』的人性觀與我們社會習慣的自掃門前雪式『偏好保守』實在相差甚大,甚至到了隱藏身份安全無虞的網路社會仍然如此,可見基本人性觀有多大的差異了。 .........』

  毫無疑問的,這種偏好保守還偏好冒險的價值取向,與人格特質、道德水準或脾氣好壞毫無關係,而是一種先驗上的價值取捨;中原大學的通識教育設計特別把屬於價值觀思辨的課題獨立成『天學』類通識課程,正是因為現代生活中常常看到『天學』的取捨導致人類態度出現特定現象。而在古典音樂圈與音響圈中,除了大廠之外的『小廠』受到怎麼的評價,也出現了類似的天學思考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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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為什麼人性會墮落?為什麼社會常有不同時代的苦難?什麼是博愛、什麼是正義?這些縈繞我們心中永遠的提問,再一次被《以父之名》這部電影所激起,我們會如何回答?如何面對心中這種盤根錯節的疑惑?

  《以父之名》的背景是一個混亂的時代,一個終日混混噩噩的年輕人,由於得不到父親的肯定,於是放縱自己的生活而當起小賊;結果卻在時代處境下莫名奇妙變成英軍追補的狙擊手,莫名奇妙被自己愛爾蘭同胞當成英雄般協助逃難,莫名奇妙被愛爾蘭共和軍領袖警告危及生命,因而莫名奇妙被迫離開家鄉前往倫敦,也莫名奇妙地在倫敦變成炸彈慣犯而被判冤獄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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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遠藤周作的《深河》可以感動非常多人,並引起相關的價值思考或反省。不過,我將沿續我在《震憾二十世紀心靈的黑衣人:盧貝松『聖女貞德』裡的絕望力量》一文中所提出的藝文評論架構:在我看來,《深河》正是提出了一個高不可攀的信仰力量 ── 它是非常偉大的信仰,卻是高不可攀。有趣的是,這種黑衣人式的信仰觀同時出現在西方的電影導演盧貝松與東方的文學家遠藤周作,產生非常有趣的對比。
 

修行觀與救贖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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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文《從形而下的改裝汽車界談『價值觀的平等』》我曾提到:『我們所處的東方傳統文化是徹底的反科學』,這種反科學的態度對於很多人來說可能只是價值觀選擇的不同。然而,透過這一陣子對音響科學的認識,我卻清清楚楚地發現:走向深刻藝文心靈,必需擁有真正的科學精神。換句話說,一但放棄科學精神,或者背後隱含的理性原則,其實會直接導致人文素養的低劣而不自知。

  至於反科學的傳統東方文化為何還是出現了很多深刻的人文與藝術?在這裡我傾向認為他們其實實踐了很多理性精神,只是他們在價值觀上覺得理性不重要,『故意』不講出來免得降低格調。柳宗元算是表現理性精神最力的文學家之一了,可惜現今多數人只知道他的文采而忽略他實踐理性之論證能力。時到今日,雖然社會的現代化導致東方知識份子照樣滿口理性與科學,但是實際上到底存不存在真正的科學精神?從我對音響科學的社會現象看來,是非常非常悲觀的。

  於是,這篇文章將要直接挑戰很多無法掙脫東方傳統的知識份子:科學是物質的?如果放棄科學精神反而造成人文素養低俗淺薄,怎麼有資格宣稱科學是役於物呢?此外,你認為你真正的尊重科學與理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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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做為一個科學人,最關心的從來不是高蹈的科學與宗教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直接面對『我們所處的東方傳統文化是徹底反科學』這個最根本的危機。因此,貼這一篇最初步的文章;若網友們還想討論科學問題,麻煩先從這個最低階的問題做起,直接回應這裡就好...:)


  前陣子心靈小憩站的網路讀書會進行『海明威與二十世紀文化』的專題研究,我隨之K了十幾本海明威的相關資料。對許多年來說,『老人與海』的故事應該很熟悉;但海明威是怎樣的一個真實的人呢?好好一個溫暖的家不要,跑去當戰地記者;好好的記者不當,偏偏要真的熱血沸騰地參與打仗起來。打完仗了還不算,60歲了還跑到非洲去『近距離射殺獅子』,擺明了射不中就存心被獅子咬死。然後又從飛機上摔下來兩次,瘋狂開車導致撞車連連更是不計其數...........

  生命的狂熱發揮在文藝、宗教、學術、道德操守,我們會給予極高的偉人評價,然而生命發揮在所謂『形而下』之器──例如做好一台高級電腦、修好一台高性能跑車、煮好一碗麵......那我們是否能給予公平的評價呢?為此我走進『形而下』的科技工藝世界,看看這些所謂『黑手』的精神世界。由於個人偏好海明威式的狂暴性格,所以對當前台灣社會極易受污名化的『改裝汽車』界特別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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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這也是一篇舊的電影評論文章,因為與這個心靈躍升主題相關,所以先放上來...:)

  透過改編電影上映的推波助瀾,這本早在三十年前由國語日報社出版的《獅王、女巫、魔衣櫥》(當時譯名為《魔衣櫥》)故事又再次成為流行話題。想當年雖深深迷上這個故事,但對於故事意涵的理解卻有點模模糊糊。一個精彩萬分的故事,往往承載著豐富的精神意涵;能感受到卻說不出來,這就喪失進一步深入交流的機會了。於是隨著年齡增長,雖然己經遠超過允許進入納尼亞的童稚歲月,卻深刻體會這個故事的人性處境存在著根本上的文化差異;因此,一個預備邁向中年的成人,重新回到納尼亞的心靈世界。

  不過老實說,個人對電影改編後太過於『迪士尼化』不是很滿意;所以本文以原著小說和電影並重,並且旁及納尼亞傳奇的完整七部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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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這篇文章改從電影的角度探討『心靈躍升』的人文主題,己在網路上流傳甚廣,但是輚載的網站都沒有署我這個原作者的名字...:P

一、這是一個理性的時代,也是一個迷信的時代:

  在科學昌明的現代,這是一個理性的時代;然而由於理性科技無法滿足心靈,這也是一個迷信的時代。理性使我們不相信前一代宗教信仰的荒謬,卻導致需要信仰的心靈走向新的一種荒謬;二十世紀出現許多勢力龐大的新興宗教,比起舊時代的迷信一點都不為過,差別只是新興宗教有更好的說詞可以解釋科學新事實;而隨著科學新事實典範更新,新興宗教也隨著典範更新。無論從那一個角度看來,這都是一個足以稱之為迷信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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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為一本精彩的寫實小說,能夠讓華人熱愛至此的紅樓夢必定由於它觸碰到華人心底深藏的心靈問題。什麼是深藏的心靈問題呢?整個中國歷史,以致於現在的兩岸三地,華人一直面臨最多的苦難;而這苦難是輪迴的:今天朝代更替,一代新皇帝換了另一個新皇帝,資治通鑑上仍然布滿了血腥刺鼻的歷史;歷史的教訓從來沒有得到解決,治亂循環成為華人心靈最深的痛楚──這個世界是否一定是這樣永遠在苦難中輪迴?永遠逃不出?永遠輪迴的苦難我們可以稱之為「劫難」。

  這種宿命論式的歷史觀與人生觀,對於一個充滿生命熱情的文學天才 ── 曹雪芹先生,他要如何表達他超越這種劫難的心路歷程?

 

紅樓夢的二元對立世界

  從紅樓夢第一個字開始,「正」與「邪」之對立、「女人代表的水」與「男人代表的泥」之對立、「大觀園內的乾淨」與「大觀園外的污穢」之對立,就開始了曹雪芹把紅樓夢二元化成兩個對立世界的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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